趁未老,觉睡好。

 

    去年秋天的时候,我养了一只狗。拉布拉多犬,雪白毛色夹杂淡淡的褐黄,买回来时只有3个月左右大一点,瑟缩张皇的模样,我没有任何养狗常识,稀里糊涂就给它洗了个澡,它竭力挣扎扑蹬,呛了好几口肥皂水,也把我累的手足无措,第二天,它就开始咳嗽。

    无论我走到哪里,它都颠颠的跟着,“咳咳咳”,我停下来,它也停住,支楞着脑袋,好奇八卦的打量着你,“咳咳咳”,仿佛你的一举一动,在它看来都是了不得的新奇事,我把它抱到怀里,它扭头甩尾的跳开,“咳咳咳”,又兴奋的冲过来,“咳咳咳”,就地打个滚儿,“咳咳咳”,极富自娱自乐精神。忍了几日,还是带它去看了医生,喂了好久的咳嗽水,才慢慢痊愈。

    它的生长速度和食量一样惊人,食碗水盆从来都是精光干溜,没过几个月,我就抱不动它了,而它异常活跃的逗比本性,随着对周围环境的熟悉适应,也开始暴露无遗。每次回到家,面对满地的碎纸屑,推翻的鞋盒,撕开的方便面包装袋,啃了半块的香皂,某枚久远年代遗失已然变形的发卡,我都不得不惊叹它的破坏力和想象力。随后怒向胆边生,一阵暴呵训斥,它怯怯缩到沙发角,滴溜着无辜的眼神,偶尔还呜咽两声。等我满头大汗收拾妥当,它早已抖擞身躯,尾随而至,横冲直撞求关注。对你,它总是抱有初恋般的新鲜感和转瞬即逝的委屈不快。当然我也尝试以温言款语甚或糖衣炮弹驯化它,它对这些小伎俩倒是唯唯诺诺受之欣欣,无奈第二日,你推开门,还是有种“家即战场”的既视感。

March
19
20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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